WHY NOT BOLD?

【WHY NOT BOLD】好媽媽.壞媽媽-韋羅莎專訪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nXQGiidSKlY 《年少日記》中的 Heidi (韋羅莎飾),大概是最殘忍的母親。 殘忍體現在她對戲中的孩子又打又罵;一句「如果我離婚一定是因為你」,把責任全卸在兒子身上;最後甚至決定撇下整個家一走了之。 然而,大家應該要看看現實生活中的韋羅莎 Rosa,她與戲中角色截然不同,簡直是母愛氾濫。 身為母親哭泣的權利 和丈夫 2001 年在一起,長跑 13 年後結婚,之後又再過了 7 年迎來了女兒 Mia。她形容,Mia 是她和丈夫用了 20 年的愛孕育出來。你一定對當中究竟牽涉多少計劃抑或機緣巧合很好奇,Rosa 笑言:「Thanks to COVID!」才知道,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把生育這回事看得順其自然,明明數個月前二人才認真商量「沒有懷孕的話大家OK嗎?」「好像也無所謂」,數個月後便有了。「我很慶幸、很感謝有 Mia 的出現,她是一個祝福」,每當談及女兒,Rosa 都不禁母性大爆發,「她讓我知道原來自己有這樣的能耐,從前我不知道愛原來可以這麼大,她帶給我很多我潛在的一面。」 近年,許多媒體都愛把 Rosa 塑造成一個「淚人」的形象(她擔任《造星》的導師一職時,甚至被封為「紙巾焚化爐」),Rosa 對自己的感性直認不諱。「小孩剛出生,還未學懂用語言表達自己的需求時,哭是一種作為表達求救的方法,為何長大後會被標籤為『不可以』、『不好』、『不對』的事?為甚麼被人看見你哭就是弱?我完全不同意。」她因為經常哭,有些網民甚至質疑她的精神健康,「我們是一個人,開心的時候會笑,憤怒的時候也會生氣,那為甚麼傷感要隱藏?那是我,我亦不會改變。」 Rosa 分享了許多與女兒的生活片段。當一個 working mum,每天都活在拉扯中。要離家上班,望見女兒一臉不捨,她更不捨...

【WHY NOT BOLD】《美男子圖鑑》 專訪麗英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onX9d92oCk 立即數出三個腦海中浮現的「美男子」。唔準諗,即刻答! 看吧,人人都有本屬於自己的美男子圖鑑。 由 90 年代的代表-金城武、陳冠希、吳彥祖、郭富城,到近年新一代的 Mirror、魏浚笙、劉俊謙⋯⋯每個年代都有專屬的美男子。於是,對美男子素來熱衷於研究的麗英,把心一橫,決定要製作一首《美男子圖鑑》-夥拍志同道合的音樂人 Serrini 為新歌填詞。喜歡靚仔,二人都毫不掩飾,坦率承認。歌曲由追星類比愛情-愛情是座森林,各人都在森林裡選擇適合自己的人。「《美男子圖鑑》是其中一個很瘋癲但很想做的題材,我今年就決定不要想太多,想做就去做,豁出來了,最赤裸地去分享我最真實的感受。」 她說,以往的作品都圍繞自身居多,今年反而想談談自己的戀愛觀。這個看似狂妄大膽的新一代女生表示:「其實我是一個對愛情挺認真的人,我是偏保守的,可能我比較 nerd。」她一臉認真,少有地擺出了跟平常傻大姐形象頗為不同的一面。有多認真?她跟我們分享了自己多年前的「求愛大作戰」:「我有試過一個『打直球』的經驗,曾經遇到一個喜歡的男生,我就直接跟他表白了,可能太過熾熱了,嚇得他好幾年都沒有跟我說過話。」她傻笑了好一陣子,「經歷過之後,我才明白到原來我面對喜歡的對象,都不可以那麼直接,以前大家年紀小,突然間有這麼濃烈的感情衝過來,有機會令他不舒服。這也是在戀愛上令我成長的一個練習。」日子久了,現在她可以當作趣事般輕鬆提起,但曾經熱烈地喜歡過,當時被拒絕也一定很痛吧。「下次如果我真的遇到一個有興趣的對象,我想要慢慢去了解他。」 歌詞中這樣寫道:「Date 你 date 我,我想 date 多幾個」、「陪我,投入愛我,再爭我」。驟聽之下都頗花心。麗英澄清,約會不同的對象是一種練習,你需要打開自...

【WHY NOT BOLD】多重人格女主角復仇記 — 譚淇淇專訪

這是一個關於復仇的故事,女主角的名字叫譚淇淇 Kiki Tam  — 「譚淇淇」不是藝名,是她的本名。 「譚淇淇」包含了很多不同的角色 — 她可以是 Rapper,可以是模特兒、毛記的𡁻海珠、演員、主持人、老闆娘,「譚淇淇」可以是各個面向、任何可能性。皆因她喜歡當 slasher,喜歡多姿多彩的生活。鏡頭前的 Kiki 總是大大咧咧、嘻嘻哈哈的,她喜歡在社交媒體上發怖性感照,卻不拘泥於傳統的偶像包袱,也毫不介意當諧星。然而,她很少公開分享自己的內心感受,「我本身是一個極度感性的人,人們會說我假裝開心,其實並非如此,只是我會把所有的情緒處理好再呈現給大家,面對不快的事情時,我有自己獨門的方法去處理。」 生活是齣痛苦的喜劇 大多數喜劇演員,都習慣把別人的快樂建築於自己的痛苦之上。「搞笑或者喜劇都是來自生活的觀察,我覺得每個喜劇人,背後都會經歷一些悲傷,才可以做到他們覺得搞笑的橋段,這正是我自身的感受。」 在 Instagram 查看這則貼文 🇰 🇮 🇰 🇮 🌈 🇹 🇦 🇲(@kikitamkiki)分享的貼文 Kiki 成長於單親家庭,從小跟父母關係疏離。她發現,九十後的原生家庭普遍都存著很多問題,他們跟上一代不同,不願意僅為了勉強維持一個完整的表象而犧牲自己真正的幸福,合則來不合則去,大不了重建第二個家庭。今時今日,社會對離婚這回事變得更易接受。 在剛過去的 11 月尾,Kiki 在 instagram 發佈了一篇關於自身童年與原生家庭的文章,隨即引來一片頗大的迴響。「生仔要考牌」,Kiki 以過來人的身分去証實這個論調,也警告有意生育下一代的成年人:「不要再讓我發現有人為了離譜的原因而生兒育女,害了別人一生。這樣損人不利己,實是愚蠢又可悲。」她又以自己的經歷為戒,「很堅強很堅強很...

【WHY NOT BOLD】壴彡立青的組成部分 — 行為藝術家 彭靖 專訪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bdyRXEZ7Wfo 彭靖說了瞎子摸象的故事。 最近一位好友重提這個故事,一群盲人走進一間房子,各自摸到大象的不同部位,但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所觸摸的部分代表了大象的全相,因此對於大象的整貌,各人都爭論不休,無法達成共識。 「其實我覺得有時候,我們是那些盲人,但同時我們都是那隻象,」彭靖坐在老家門前的大樹下,認真地說著自己的故事,「透過別人觸碰到我們不同部分與面向,漸漸組成一個我之面貌。」 藝術學院出身的彭靖接觸過多種媒介,剛畢業她就當起人體模特兒,她的創作一直圍繞著「身體」這一核心主題展開。她形容,她是個很獨立的創作者,無論是繪畫、玻璃、造衣服、錄像,以前她都偏向一人完成,毋需與人合作或直接交流。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八年,直至三年前,彭靖才頓覺自己走到了瓶頸,「我有一個很大的恐懼,就是 work with people(與人合作)。」這讓我有點意外。初接觸彭靖時就知道她是個樂於分享的女生,她與我第一通電話就表明,她話很多。訪問前,她細心整理了大量關於行為藝術的資料後發送給了我們,又給予訪問流程不少建議,你大概也會跟我一樣,以為她是個待人接物相當老練的藝術家,原來並非如此。「我很喜歡與人聊天交流,但跟群體相處,或者跟很多人合作是一件很艱難的事,超過五六個人、甚至十幾個人的團體裡總有一些不愉快、分不清黑白或一些紛爭發生,以前我覺得獨立創作好像比較舒服。」 關係對她來說是一個艱深的課題,也是一輩子要學習的課題。連朋友圈,以前的彭靖都偏向單對單的相處,人太多她會覺得不太自在。然而,這種恐懼卻成了她創作上的障礙。而在 2019 年她於澳洲工作假期,一天,思鄉之情突然泛濫,無法排解,低潮中的她心裡想著: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回港。回港後,也要為自己的下一步打算,於是同時報讀了海外和本地的...

【WHY NOT BOLD】遇見 100% 的廚師 — Rolling Stone Chef 吳雪齡 專訪

「從前從前,有一個小小的城市名叫美食天堂,裡頭有一位廚師。城裡的人可以嚐盡各國佳餚,卻鮮有關注本土食材,也沒幾個人對自己地方的出產而感到自豪。廚師一天在想,怎樣才能自由自在地安排工作,又可以當個與食物真正有連結的廚師?她堅信世上必有一種 100% 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。 」 這個廚師叫 Ling (吳雪齡)。Ling 出生於一個中餐世家,她的父親是個雲吞牛腩麵的師傅,女兒卻始終鍾情於西餐。當初自學烘焙,然後在一家西餅麵包店工作,輾轉間又進了另一間餐廳當起西餐學徒,從頭盤沙拉到甜點,她都一手包辦,她形容自己是個混合型的廚師。後來,她花了一年時間到英國 working holiday,本來打算到米芝蓮餐廳深造,卻發現自己原來並不喜歡 fine dining。相比起無端用上十幾款餐具的 fine dine,她更偏向 casual dine,食物沒那麼精緻,卻多了一分溫度。於是她選擇在氣氛熱鬧的酒吧餐廳工作,客人開心、隨意地用餐,她也更自在。 眾所周知,飲食業都離不開長工時,然而,Ling 並不願意整天困在餐廳裡。天馬行空又天方夜譚又忽發奇想之際,憑著多年的餐飲經驗,Ling 於疫情時抓住了商機,決定轉型當上門餐飲服務,名叫Rolling Stone Catering — “A rolling stone gathers no moss but see a bigger world”。名乎其實,她作為那顆滾動的石頭,堅持每個星期從市區滾回元朗八鄉的農田,親自下田種植,把各種時令的農產品放進為客人度身訂製的餐單,也就是西方社會較為盛行的 Farm to Table。 Farm to Table,相當浪漫的一個飲食概念。 從農場到餐桌,讓人們能夠嚐到在地的農產品,農民可以用更環保的方式培育有機食材,食材自然更加新鮮、天然;這也讓當地人產生出更強烈的身分認...

【WHY NOT BOLD】露體狂的自我修養 體模社 專訪

YouTube 觀看:https://youtu.be/_ki23G4rPos 人們說你要離開這陣營,我們無不覺得吃驚因為這不是你的個性,你生來是露體狂小丁 《露體狂小丁》— 永遠懷念塔可夫斯基 赤裸的烏托邦 「我本身其實不是一個露體狂,」小丁有點靦腆地說:「穿與不穿,我覺得是個自由的選擇和一個狀態。」 由何山及阿 P 組成的樂隊,名為「永遠懷念塔可夫斯基」,他們有一首歌曲叫做《露體狂小丁》,裡頭的小丁,在現實裡是個資深的人體模特兒。有幸訪問到本人,自然要問這個藏在心底已久的問題,你對赤裸究竟有沒有特別的慾望?「當初純粹是朋友拿來取笑我,所以就幫我改了一個這樣的花名,然後大眾都覺得很有趣,我覺得也挺搞笑的⋯⋯我好像重新定義了『露體狂』,由負面變得正面。」 假如從此不用再穿衣服了,這是你的理想世界嗎?「我覺得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在街上,你可以選穿和不穿,然後大家都可以互相尊重,我想人們覺得自由。」 都已經 2024 年了,人體模特兒這個題目早已不是甚麼新鮮事,如果有人仍舊戴著有色眼鏡去看這個職業,反而顯得封建。小丁當體模已超過十年,她奇怪,十年前跟十年後,時過境遷,媒體訪問她的問題幾乎始終如一。身邊朋友笑言,大家都會覺得小丁當體模這件事很自然啊,你身體又漂亮又有自信,你做很合理,其他人就未必了。於是,她在 2017 年時創立了體模社,「我自己的身體只有一個,我也想知道其他身體在想甚麼。2017年的時候,小丁遇上健康問題,覺得自己快要死了,死之前趕快做點甚麼吧,「第一屆【體祭】就是以裸體藝術為主題的展覽,之後便出版了《我們的模特兒》,然後我們跟香港國際攝影節做了另一次人體模特兒的攝影展,認識到不同身體⋯⋯終於不用由我來講,可以由不同的身體去說故事了!」 人體模特兒與傳統時裝模特兒相比起來,赤身與穿衣反而未必是最大的分別。人體模特兒未必有...

【VOICE OF HER】「女生女人同樣長不大/平衡多身份姿態/但被太少理解」馮穎琪

「女生女人同樣長不大/平衡多身份姿態/但被太少理解」 「一直以來無論寫曲抑或寫詞,我都用自己獨有的觸覺去闡述女性這個身分,而我發現坊間較多作品偏向以男性看女性的角度出發,」Vicky 馮穎琪說,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典型的女性,強烈地感覺她的內在藏著個男人,「如果要選一首我比較近期創作,而又比較完住地反映 as a womenhood 題材的曲詞作品,就是 Janice 的《我的視角》。」 2022 年發行的概念大碟《DAUGHTER》,以女性的視角去解構「女性自主」這個主題,以全女班的陣容製作。《我的視角》當中,Vicky 選擇摒棄用任何一個「他」或者「她」的字眼,嘗試格除傳統的刻版印象。這個年代每個人都可以定義自己屬於哪一種能量和氣質,而並非單純用性別去界定,因為任何性別都有權利去感受全光譜的嘅情緒向感受。「當然,這只是我的看法,只要有空間去創作,我就會想表達我相信的價值,我希望不同的女性都可以從中找到可以對照自己的某些特質。」 所以,Vicky 在歌詞中寫到:「女生女人同樣長不大,暗中也想某君的寵壞」,這種「長不大」,也許是「不想長大」,正如她,外表有點嚴肅,內心卻也柔軟而強悍;「結婚與不結婚 幾經親友唆擺,太多要兼顧旁觀者的表態」,也就難怪她笑言,結婚是她這輩子最 bold 的決定;「平衡多身份姿態,但被太少理解」,她喜歡作為長女、媽媽、妻子的身分,但成長以來卻無法忽略種種加諸在身上的責任;「有些轉身從頭的選擇,有些發生卻無可規劃,結束某些結果算是長期學習,要找個自如地忠於的風格」,如是者,她一邊發問,一邊在分岔路口忠於自己的想法,就用馮穎琪的視覺和直覺,繼續掙扎、繼續表達。

【WHY NOT BOLD】彳亍之後.徠徊之間 — 馮穎琪專訪

https://youtu.be/1xMcN4nwJ6k?si=HKw7jgCa00H_ALiS 根據我的觀察,馮穎琪有幾點很明確的性格特徵: 很貪心 很多問題 很喜歡喝清酒 讀書時,她想讀音樂,又想讀科學,最後決定讀法律。做音樂,她做流行曲,也做社區音樂。她寫曲,也填詞,然後索性當個唱作人,但只做製作她又不滿足,她要當藝術家。 她說:「其實做任何一件事,我都不是為了賺錢。」且慢,做律師不就是為了錢途嗎?她笑言:「在賺錢的範疇來說,做律師不是最賺錢,如果真的想賺錢我應該去炒股票炒地產。」嗯,的確駁唔到。她認為,如果只是為了賺錢,她可能就不會選擇做音樂,這並不是說音樂不能賺錢,只是順位不對,「我做音樂是因為我最喜歡。」每當談及音樂和創作,她「先天性很嚴肅」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很真心的笑容,「作曲⋯⋯我相當肯定會作到死為止我都會繼續作。」 創作對她猶如呼吸一樣自然,一點不誇張。馮穎琪 Vicky,在樂壇絕對算是前輩了,自 1996 年入行開始,出版的曲詞作品超過百首。媒體都愛形容當年她「毅然」放棄律師的高薪厚職投身音樂,她反而坦白道出事實:她二十來歲時就知道自己不適合當律師,她問自己,如果不轉行,五十歲後會後悔嗎?然後她選擇對自己誠實一點。 打滾了二十多年,她不僅做製作,也唱。只要和音樂有關,她都去嘗試。也因此,她已從唱作人之列昇華至藝術家,「一旦你自稱為藝術家,就沒有人會 judge 你的藝術,人們會尊重你,給你充足的創作自由,不會跟你說:『 Vicky,你不可以這樣寫,這個音調能改一改嗎?』」大眾偏向把「藝術」和「商業」二元對立,但 Vicky 並不這樣看。無論商業、社區抑或藝術,有人贊助或獨立營運,都需要找到其生存方式。Vicky 也知道自己是貪心的,「我所有都想做,僅僅專注於流行音樂或社區音樂都不能全面展現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