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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體的連結抑或綑綁:繩縛的虐戀之夜

訪問及活動花絮:https://youtube.com/shorts/vrwiBZiuc4I?si=61gYvRr3FDq3yiVX 本月 17 日晚上於 The Fringe Club 的 After Sunset Festival 舉行了一個名為 Night of Obsession(虐戀之夜)的展覽。所謂虐戀,是將快感與痛苦結合而成的產物,又或者,藉由痛苦而獲取快感。每位藝術家為了創作,多少都需要有種痴迷和沉溺,去探索痛苦,從而展示自己的美學。而虐戀之夜,就是為了展現這份執著 — 受展覽攝影師小丁的邀約,我們參加了一場名為《律.青豆》繩縛的演出。 繩縛 (縛り shibari)—  一門源於情色文化的技藝,也是一門探討身體、關係、情緒與慾望之間關係的學問,當中包含了美學、技巧與情慾。 「痛苦,是一種強烈而真實的感覺,它能把肉體及情緒連繫,可是卻並不討好,危險又難以控制,我們總對痛苦敬而遠知,只把它當作一個保障人身安全的官感機制。」作為日式傳統繩縛師,繩手Shi Shi 利用繩索,一拉、一扯,把繩模的肉體和情緒同時綑綁在一起。是次演出刻意減省了一般情慾流動的元素,聚焦於對他人身體的認知和「繩」本身於空間中的存在感,以純美學的方式與觀眾現場互動。 當晚兩位繩模 — Ritsu 和 Caylyn,穿著膚色的內衣,以近乎於赤裸的姿態演出。二人輪流讓 Shi Shi 綁繩,先是 Ritsu,後是 Caylyn。繩手Shi Shi 把麻繩由胸頸繞至腰身,再打結以套牢。過程中繩模放鬆站著,直至繩索把她們的身體束緊,肉感的身體讓勒緊的感覺更為明顯,那是以純粹肉身展示繩縛的形態。Shi Shi 刻意留下她們四肢的自由,好讓她們於場地中來回走動。每當二人經過,我跟其他觀眾一樣,都退後兩步、屏著呼吸,生怕阻擋到她們的路線,而近距離觀察她們...

為何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?

一家專門為女性藝術家設立的博物館,有需要嗎? 回答這條問題前,不如由問題開始。美國歷史學家 Linda Nochlin 於 1971 年出版的 Why Have There Been No Great Women Artists?(《為何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?》)這句驟聽之下非常的沙文主義,似在責難女性無法偉大,其實卻狡猾地歪曲了問題的本質。我們先把話說清楚,Linda 的出發點並非歧視女性藝術家,而是深入探研造成此情形的成因,例如制度、社會結構等造成性別不平等。美國國家女性藝術博物館(National Museum of Women in the Arts,簡稱NMWA)是全球首個以支持女性為創立使命的博物館。經過兩年的翻新後,於今年秋季重新開放博物館董事會主席 Winton S. Holladay說:「儘管有人表面上說一切都在改變,但藝術界的性別不平等問題依然存在,使我們的倡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,我們正帶著大膽的願景和宏偉的計劃向前邁進。」博物館的領導層將在未來的節目和展覽中更加強調多樣性。而館長 Susan Fisher Sterling 表示:「我們肩負著雙重使命:展示女性藝術家的作品,並在更廣泛的領域進行倡導,」她說:「我會說形容 NMQA 既是一個博物館,也是一個擴音器。」性別和種族不平等仍然普遍存在於畫廊、博物館收藏、展覽以及藝術市場上。 曾獲奧斯卡提名的電影製作公司 Smartypants 最近跟 NMWA 合作,製作了一系列以當代女性藝術家為題的短片《焦點:工作中的藝術家》( In Focus: Artists At Work ) ,並在關閉兩年後於十月重開的 NMWA 中展出,聚焦八位創新且多元的藝術家。這個系列的短片重點介紹個別女性藝術家,講述她們的創作背景和實踐方式,並揭示追求平等的倡議 — 無論是藝術家自身的努力...

藝術家媽媽的抉擇 — 一位母親 22 年的自白

母職是長時期且五味雜陳的過程,非單一品味的甜蜜母子圖或犧牲自我的偉大聖母圖所能表達。 汪曉青 「母親」象徵著的是犧牲抑或創造? 母親創造了孩子的生命,然而打從孩子脫離母體開始,母職這個身分也開始面臨自我的犧牲 — 時間、精神、社交、甚至原本的生活軌跡。懷胎十月,相信沒有人會質疑母親的偉大,經歷過懷孕過程的女性應該會有更深的感受。 姜貞吟(中央大學客家語文暨社會科學學系副教授)曾說過:「女性婚後進入父權家庭有兩個重要的角色,一個是『太太』,也就是某家庭的『媳婦』,另外一個重要角色則是母親。」傳統觀念中,女性經常被期待要承擔繼承父子世系的責任,同時也被定位為照顧者、支持者、家務負責者以及生育養育者的角色。於不同的階段,這些角色會帶來各種不同的責任和義務,可算是一種家庭性別政治的傾斜。 種種對於女性成為人母後苛刻的傳統觀念,卻讓「母親」這個角色於生兒育女後逐漸失去了自己的獨立性。許多媽媽在產後不得不放棄工作、難以與朋友聚會、全身心地投入照顧孩子,並時刻將孩子置於首位。當面臨家庭和事業之間的抉擇時,應該做一個合格的母親,還是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?這彷彿成為了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。 也大概並不是天下間所有母親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迎接新生命,例如她,汪曉青。來自台灣的藝術家汪曉青與丈夫 2000 年於英國攻讀博士期間意外懷孕,她坦言當時感覺就像「人生被毀滅」。「我一開始很抗拒有小孩這件事,於是開始去尋找,為什麼會有這樣強大的抵抗在我身上發生?」生育原不屬於汪曉青的人生計劃,而當她選擇無奈接受了懷孕的事實後,更要面對各種孕期的各種不適,當時,她強烈地感到精力和自我都被剝奪。 「對於處於母職者的我,竟成了一種無以慰藉且難以避免的疲勞轟炸,而這也成為我創作此系列作品的原動力。」於是乎,掙扎於母職的汪曉青開展了一件無了期的作品,名為《母親如同創造者》(...

身在何地 我對創作的熱誠始終如一專訪移台留學香港插畫師—Shadow Chan

在香港做創意創作,有些人「試過就算」,有些人明知吃力不討好邊做邊吐苦水,還有人選擇始終如一,踏上陌生地方尋找新靈感,持著初心繼續努力。今次邀請到90後香港創意工作者,同為插畫師的 Shadow Chan。 Shadow 現為 Freelancer ,專注插畫設計,動畫,Art Direction 等,畢業後從事3年做 In house 設計師,後來決定到台灣尋找,走到不一樣的地方體驗生活,希望帶來更多創作靈感,所以現時也是在台灣留學的全職學生。 說起當初,開插畫 IG 是從大學時期開始,當時抱著「畫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」隨心的「佛系」經營,直到做全職工作後,她比以前更認真用心創作插畫。 Shadow 分享:「這三年一直過著早上去上班,下班後和假日就把握時間畫畫接 Freelance 。」她回想起來真是又忙碌又累的時期。 創作與插畫也是一面鏡 要說 Shadow 用色與人物設計,的確有她強烈的風格,作品有趣在於用色來說,好像有點科幻未來感。她解釋指因為自己很貪心,什麼顏色都喜歡,由於希望每個作品用色都很豐富,有時採用了不太現實的顏色。不過她指過程並不容易,把很多顏色配在一起而看起來很和諧,是頗有挑戰性的,所以創作時間也不短。 她稱,如果要有一種風格來概括:「其實我也沒有答案(不太知道,我會開玩笑說是混亂風!)如果用人物畫風來說會是日系,但加了背景和構圖,發現很難自我斷定自己是屬於哪一個風格的,就是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畫下去。」 Shadow 笑說:「有時候畫的人物,髮型、穿衣打扮也是會跟自己的愛好去畫,所以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一點影子。之前聽說過創作者會很像自己的作品,一路觀察以來,我覺得是的﹗哈哈~」 送上不受性別限制的勇氣 她又補充,雖然角色看起來女性化,但不一定就是女生的呢﹗又指現在有很多男生會打扮成自己心中...

瑰麗璀燦的女性主義 – 「百樣玲瓏 卡地亞與女性」

皇帝的珠寶商,珠寶商的皇帝 這是英國Edward VII Prince of Wales於1902年授予Cartier的稱號,作為英國皇室的指定珠寶商,Cartier至今一直保持著這個榮譽頭銜。Edward VII在位期間,極為熱愛Cartier的設計風格,據說他甚至曾經在一次巴黎旅行中花費了總額高達7萬英鎊(相當於現在的數百萬英鎊)購買了大量Cartier的珠寶和手錶。 Cartier最初主要以珠寶首飾的設計制作和銷售而著名,後來逐漸發展為以手錶、皮革制品和香水為主的品牌,以其優雅、奢華和高品質的形象而聞名於世界各地,更是歐洲王室與貴族的標誌性珠寶。在其長達幾個世紀的歷史中,其經典的設計和創新的想法使其成為了時尚業的標志性品牌之一。 百樣玲瓏 卡地亞與女性 歷經四年籌備,由2023年4月14日至8月14日,香港故宮文化博物館聯同Cartier策劃「百樣玲瓏——卡地亞與女性」展覽,展出約300件自十九世紀至今的卡地亞的珠寶、鐘錶、珍寶及文獻,彰顯了女性的生活方式、創造力和影響力,同時呈現中國藝術對卡地亞珠寶在設計風格、圖案、工藝與選材方面的啟發,以及中國美學對世界女性時尚潮流的影響,是首個以女性在Cartier發展史上的地位與影響的主題展覽。 珠寶從來都是女性展現自我風格、獨立自主和地位的重要標誌,而佩戴者又再為珠寶賦予生命,這種瑰麗璀燦的女性主義在每個時代都始終不變。今期BBOLD邀請了五位Cartier的擁有者,分享她們人生中第一件擁有的Cartier creation,以及她們與Cartier之間的小故事。 Nika, Account Director - 給爸爸的一種証明 問 你人生首件擁有的Cartier首飾? 答 爸爸送給我20歲的生日禮物 - 18K Love Circle Silver頸錬 ...